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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迪乔】呼啸山庄- Wuthering Heights

病迪x斯德哥尔摩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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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图片版:轮椅开了过来 ♿️


*改编自艾米丽·勃朗特著《呼啸山庄》

那受诅咒的人将永远见不到造物者的微笑,怜悯占上风只有瞬间,复仇才是永恒的基调。

 

(一)

 

一九一〇年。那一天,我刚去拜访了我的房东回来——就是那位后来让我伤透脑筋的孤僻的邻居。这儿真是个美丽的山乡!在整个英格兰境内,我居然还能找到这么一个与尘嚣隔绝的地方。这是个厌世者的理想天堂。迪奥·布兰度·乔斯达跟我,正好是非常般配的一对,我们可以分享英格兰的阴冷了,真是个绝妙的人!在我骑马来到他跟前时,他坐在主人的位置上,往下是非常长的台阶,我只看到他身后的那扇玻璃窗,那扇像巴黎圣母院玻璃窗的窗子,月光洒在他的眼睛上。待我对他走得更近时,他两双藏在白色绅士手套里的双手往外套口袋里插得更深了。

“是乔斯达先生吧?”我问道。

他点了点头,作为回答。

“我是法伊瑟,您的新房客,先生。我一到这儿,就急着前来拜访,是想向您表明我的心意,但愿我这样再三要求租下乔斯达庄园,没有给您带来什么不便。昨天我听说您打算......”

“乔斯达庄园是我自己的产业,先生。”他皱起眉头,不紧不慢地打断我的话。

我单膝跪在离他最近的十级台阶上,不知如何是好。我们在冬天里,这诺大的庄园里僵硬地对峙了三分钟。

“只要我能办到,我是绝不容许任何人让我不便的。进来吧。”

这一声“进来”是咬牙切齿地、带着“去你的”这种情绪说出来的。他的大衣狠狠拂过的浮雕墙也不敢对他做什么。我想正是这种情况,促使我决定接受这一邀请。对这样一个人物,我很有兴趣,看来他比我想的还要矜持多哩。

我们走进了乔斯达庄园的餐厅。迪奥点燃了从墙上伸出来的壁台蜡烛,一张比战壕还长的家庭长桌是餐厅的主角,白色的桌布平整光滑地铺在上面。木头椅子被抛光又上了腊,刷得油亮,比我的脸还干净。椅子上订做了墨绿色的真皮沙发包,照顾每一位食客高贵的臀部。然后就是那华贵得可以换几条伦敦乞丐人命的蜡烛,像山一样越垒越高,女皇的结婚蛋糕有这个好看么?我看不。血红色的玫瑰插画摆在蜡烛旁边,最中间是半圆捧花。餐碟、刀叉、银壶、银盘,金黄色的水晶吊灯都在闪闪发光。背后是大红色幕布,我想象到了,所有人在烛光睽睽之下共进晚餐的画面,所有人美丽得可以登上英格兰伦敦皇家歌剧院。

在壁炉的上方挂着几支抹得发光的猎枪,还有一对马枪。地上铺着熊皮做的地毯,在圆拱里,躺着一只腿细长漂亮的狗。

“是从德意志买来的杜宾。”迪奥飘来一句话。

“你喜欢狗么?”

“我不喜欢。”

这或许是我这主人天生的幽默感吧。我们都不再说话。

然后我发现在那只母杜宾犬身边还围着一窝尖叫着的小狗。

这间庄园实在是与迪奥乔斯达先生太过契合。从外貌上看,他是一个绅士,是一位雍容高贵的贵族,也是冷酷的拒人千里的可恨房东。只希望我今年过年有地方住。我觉得他很不高兴,他的脸太过乏味,眼下的乌黑是不会说谎的,他到底多少个日夜没睡觉?他挺拔英俊的身材让我不敢多问。也许会有人认为他多少带点缺乏教养的傲慢,我倒对此有所理解,觉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。我凭直觉知道,他的这种矜持是出于对卖弄感情,对互相表示热情的厌恶,他把爱和恨都放在了心里。而且他还认为被人爱和恨也是一件不体面的事。

“法兰瑟,不要在心里嘀咕,我听得到。”

“对不起先生,但是,我叫法伊瑟。”

是我错了,他的确很傲慢。迪奥乔斯达先生遇上一个想要跟他认识的人时尽量的把手藏起来,也许有他自个儿的理由。

我在壁炉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下,我的房东也走到对面的一把椅子跟前坐下。为了填补这短暂的沉默时刻,我伸手想去抚摸那条母狗。这时她已离开她的崽子像狼似的偷偷溜到我的小腿后面,露出白白的牙齿,垂涎欲滴。

我的爱抚却惹起她打从喉头发出的一串长狺。

“你最好别去理这条狗,她不习惯受人溺爱,我养的不是玩赏的宠物。”

我只好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呆滞地向上望。脸色严肃典雅的祖先,手拄着红宝石手杖,拇指上戴着分量极重的金戒指,好像他今天还是掌门人,还在庄严地守护整个庄园。在后代举办沙龙时,他好震慑所有在场窥觊他财产的外人。我向他两边看去,美丽的夫人和先生啊,金发女人和蓝色头发的男人温柔地望着我。他们看上去像这个庄园历史上最般配的夫妻。

迪奥冷哼一声。

“你猜怎么着?我曾经吻过这个女人。”

我才发觉,眼前的尊贵男士是四十岁以上,但是容貌魅惑而显得年轻让我忽视了这一点。我假装不在意地竖起双耳,这或许是我唯一一次能从房东嘴里听到关于这间屋子的历史的机会。

须臾间,窗户被一阵寒风吹起,噼里啪啦地作响,冰凉的雨水稀里糊涂地飘进来,巨大的相框在晃动。蜡烛忽明忽灭,生生不息,垒得高耸的餐具摇摇欲坠,不负众望地碎成一地。

“该死,法西瑟,快挪动你那傻子屁股,站起来跟我一起关窗!”迪奥向我吼了一声。

我早就站起来了!

我把倒在地上的蓝发绅士的画像放在两张椅子上,我站上另一张加高婴儿凳,重新点燃蜡烛,正准备找墙上的钉子时,我被我看见的东西吓了一跳,差点儿没把我摔断腿。

这是怎样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啊。在掉下来的画像背后有那么多张蓝发绅士的画,从婴儿时期的到少年时期的,他的脸和眼睛都被刀子划开,这一副被泼上了血红色的油漆,另一副被挖去了心脏。他的嘴巴被人狠狠地拿皮靴踩过,他的鼻梁被人用枪打了个洞,他被人用墨水写上“Hell bless you”。

我若有所指地看向我的房东,他没听见我动作的声音,扭过头回来看我,结果他可能是愣住了,站在寒风中不知道裹紧自己的大衣,任由金色的头发被吹乱。

他静止了一会儿,从烟盒里拿出雪茄,点燃了,深吸一口,呼。

“出去。”他冷淡地说。他的狗在旁边蓄势待发。

我明明是客人,可是我被这诡异的画和看似怒火中烧的房东吓到不敢说话。

“我叫你出去!”迪奥的红色眼睛死死地瞪着我,“混蛋。”

杜宾犬向我嘶吼而来。一个趔趄,我落荒而逃。

别说丢脸,我就像一只乌龟似的麻木地缩回来了。我退出餐厅,跑过大堂,出了庄园那宏伟的铁门,我看到那间亮着灯的餐厅,高大的身影透过窗户,像野兽般弓着脊背,侧面墙上有房东先生巨大的影子,他们在寒风中战栗。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,或者是别的什么情感。一阵玻璃破碎的刺耳声音,他把刀叉盘子摔向窗户,噢,不,我的房东,你怎么能这样毁坏这些瑰宝。房东那可怖的背影,我目不转睛地看着。

 

“见鬼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女佣向我奔来。

“是啊,真是见了鬼了!”我嘟囔道,“就是有鬼附身的猪群也没有您家的这班畜生凶哩,您倒不如把一个生客交给一群吸血鬼呢!”

“迪奥大人放狗了?”
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
我和女佣站在一块呆了一段时间。

“没给咬着吧?”随后我气质一流的房东走了出来

“没有,先生。如果有,您的狗应该当不成妈妈。”我不满地嚷嚷。

迪奥乔斯达的脸上露出一种迷人的笑容。

“得啦,您受惊了,法伊瑟先生,来,喝点酒吧。我承认,我和我的狗都不大懂得该怎样接待客人。祝您健康,先生!”

他也许已经转而察觉到得罪一个好房客是愚蠢的,所以态度方面有所缓和,语气也不再那么傲慢,而且还提起了一个他以为会让我感兴趣的话题,他如何趁人不备拥吻画中的夫人。不过我确实很感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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